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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 年 06

*现代警匪

分级:G


      范闲前后接到电话,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匆忙向李承泽道歉:“抱歉啊,突然来电话要回去紧急加班,下次再问你要那家店的地址!拜拜!”范闲一边说着拜拜一边着急忙慌地背过身跑了。

  夜灯阑珊光影斑驳下,李承泽那双流转水色却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看着年轻人慌慌张张跑走的背影忽然勾起一丝微笑,觉得眼前这个画面莫名可爱。随着范闲奔跑的背影渐渐消逝在川流的人群中,站在原地的男人脸上笑容也像抽干了活力一般逐渐消失。李承泽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视线在新增朋友那一栏停留许久,最后才慢慢通过了范闲的好友申请。

  夜色与霓虹光影交错,男人单薄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于车水马龙之中。

  范闲赶回局里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开始忙碌了,除了少数人还在赶来的途中。范闲跟着队里先到的人一起赶往现场,当范闲再次来到这个商场的时候却和之前的风景完全不一样了。自从张峰自杀后这条街人们为了避讳,减少了一部分人流量,而今天又在这里发生了一起自杀,明明是晚上最繁华的时间段,却见不到几个人影,估计这个商场老板的生意这一年都会很难做了。

  范闲来到死者面前,与张峰死相相差无几,都是跳楼自杀,但是范闲第一眼并没有看到死者有跟张峰那样的公文包或贴身物品。负责现场勘查记录的同事记录下第一发现现场,范闲预估还要有一阵儿才会调查死者本身,费介曾经对范闲说目前他主要是在刑侦队学习,可以试着多了解信息,自己推敲一下,只要不是关于决策的东西都可以自主调查。于是范闲改路去找了商场负责人。

  见到负责人的时候,对面人脸色也非常不好。范闲直接了当开始询问:“你好,上周那起自杀案件后你们没有关闭楼顶的通道吗?”

  负责人吓得冷汗涔涔:“之前我们都关闭了,主要是结案了那么多天,我们老板觉得一直这样也很晦气,就让我们今天才打开的,谁、谁知道一天都还没有就……老板知道了也十分生气,我还不知道我下个月能不能保住这个饭碗……”

  范闲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商场工作的人也是真的又蠢又无辜。问完之后范闲又去到商场天台,转了一圈,和之前张峰一样,只有死者一个人的痕迹。

  回到外面,关于死亡现场的勘查也差不多了。但是这一次发现了许多奇怪的疑点,这次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东西,除衣物之外只有自己的身份证银行卡,身份证上显示死者名叫程巨树,29岁,户口是集体户。只有身份证和银行卡也就说明在这里没有找到他的手机!在现在这个时代生活没有手机是不可能的,要是真没有,那也注册不了身上的银行卡。所以要么是程巨树在自杀之前就把手机放在了家里或某个地方,要么是另有真凶拿走了他的手机!

  范闲忽然想起之前张峰妹妹给自己的那通电话,后背越发觉得寒冷刺骨。随后范闲才反应过来,把这件事给费介说了,费介眉头紧皱还没开口说话,这时候一位同事忽然往两人的方向跑过来:“费队!在死者身上发现一个字条!”

  范闲凑过去看,那是一张餐厅的排号卡,有一半已经被血浸湿了,背面写着几个字:我不是做建材的。

  这几个字看得所有人一头雾水,费介眯了眯眼睛:“去查一下程巨树的背景。”

  等到第二天下午开会总结,才整理出了大致信息:死者姓名程巨树,男,年龄29,在WD公司负责财会工作,福利院孤儿出身,没有父母亲戚。死亡时间与张峰自杀时刚好相隔一周,并且跳楼地点和跳楼时间都一模一样。范闲眉头一皱,又是WD公司,而这个公司业务正巧就是建材一类,但程巨树留的字条又是什么意思,不是做建材的?还能做什么?还逼得公司内两个身居一定职位的人跳楼自杀。

  警方也调查了商场的监控,程巨树进入商场时确实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后来他来到一个排队人较多的餐厅写了一张排号卡就离开了,餐厅名字与在尸体上发现的卡片一致,也就是说程巨树是在这个时间写下那张字条,程巨树离开餐厅门口二十分钟之后局内就接到了报警。

  信息共享后滕梓荆和范闲立刻前往WD公司调查,坐在车上范闲对滕梓荆说:“我有种预感,这事儿跟公司老总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那个宫典搞的事,那他也有连带责任。”滕梓荆慢慢接上话题。

  “主要程巨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这对信息采集非常不利啊……”范闲暗自嘀咕着。

  “你再怎么想也没用,先过去再说吧。”滕梓荆不愧是前辈,心态看得开太多了。

  然而当他俩到达WD公司时都傻了眼,那栋好几层的大楼紧闭着大门,完全看不出有人进出的气息——这个公司今天没有营业!在大门敲了许久,也迟迟不见保安出来。两个人心中顿时警铃大响,范闲开始向局里汇报情况,滕梓荆去向隔壁门店小铺询问消息:“老板你好,就是这家建材公司今天没上班吗?”

  “今天确实没人上班诶。”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没上班的?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那位经营副食店的老板看了看滕梓荆身上的制服,也不敢隐瞒:“他们昨天都还有人在上班的,只不过昨天下午他们下班好像挺早的,今天就没人来了。”

  滕梓荆点点头,道过谢之后就带着范闲驾车回市局。

  回去之后费介带着滕梓荆范闲还有队里没那么闲的人开始翻找之前的案件记录,宫典的电话打不通、暂时查找不出住处,其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失联,最后终于找到一个之前WD公司的员工联系方式,范闲毫不犹豫打通了电话:“喂,你好,请问是陈小姐吗?”

  得到对方的答应后范闲接着说:“你好,我是之前调查张峰时曾与你交流过的范警官,是这样的,今天我按照家属嘱托过来贵公司整理拿回一些生前遗物,但是过来的时候发现公司今天好像没上班,没有联系到你们的负责人,只找到你的联系电话,今天又是工作日,请问你们公司是集体出去团建还是什么呢?”

  “哦,不是的。今天我们公司放假,老总说是这段时间觉得我们太辛苦,就自行放假两天,后天就正常恢复上班了。”

  “这样呀,对了陈小姐,请问您有贵公司程巨树的联系方式吗?我方这边的调查需要用到。”

  “程巨树……是财务部的程巨树吗?我这儿有他的电话,我可以跟您讲。”

  “好的,谢谢了。对了,请问程巨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话筒对面的女声迟疑了一阵:“嗯……我跟他不熟,基本没说过什么话,只觉得他人性格有点憨憨的,不太擅长交流,也没听说过有交女朋友那些的,虽然长得人高马大。”

  得到程巨树联系方式后范闲挂断了电话,拨通程巨树的电话后是意料之中的关机提示。 

  所有人都看向费队,而费介好似都料到了这一切,长长呼出一口气,把手背在身后:“今天就这样吧,再急估计也查不出更多了……”

  大家四散走出房间,范闲才有时间拿出手机,发现自己养母发了条消息:今天若若回来了,晚上回来一家人吃个饭吧,你爸也想你了。

  范闲家在南庆市城郊附近的一栋复式小别墅,离他上班的地方太远了,再加上范闲并不想每天都在家,所以才在外面租的房子。不过算算时间,自从自己出来工作后就没回过家,已经快要三个月了。下班后范闲就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刚踏进家门就再次领会了范若若未见其人,却闻其声的本事:“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范闲看着匆匆从二楼跑下来的妹妹莞尔一笑:“你这丫头,跑慢点,从上面摔下来了我可不管。”

  “我想你了嘛哥哥,开学后都没见过你了,而且你自从工作后网上回我消息都慢了好多!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哥哥,你可得呆久一会儿啊!”范若若是范家大小姐,现在正在读大学,在校内是才貌双全的女神,在范闲面前就是个没大没小的吵闹丫头。

  范闲敲了敲若若脑瓜:“那可说不定,最近碰上个案子,有点忙。”

  “啊……”若若漂亮的脸蛋立马委屈得跟苦瓜似的。

  范闲回来后没多久,范建也回家了,范建是范闲养父,目前担任南庆市税务局局长一职,二十多年前正是范建在路边发现了还在襁褓中哭泣的范闲,抱回家中领养做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

  此时范建看起来神色有点焦虑憔悴,他瞟到了在客厅里和范若若聊天的范闲,淡然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啊。”

  “爸。”范闲站起身。

  范建挥了挥手背,示意范闲坐着,不用管自己:“你跟若若聊聊天吧,等会时间到了吃饭。”

  几个月一家人没团聚,这次晚饭吃得也算和和乐乐,只是范闲的那位还在上高中的弟弟愁着脸抱怨作业多。但范闲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父亲有些心不在焉,吃过饭后范闲悄悄进了范建书房。

  “爸,你怎么了,看你一晚上精神不太好。”

  范建盯了自己的长子一眼,换了个话题:“在你费叔叔那儿过得还好?”

  范闲笑了两声:“挺好的。”

  范建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范闲观察了几秒,确认自家父亲并不是心情不好,遂又开口:“爸,你是不是工作上太多事了啊?”

  “嗯……”范建想到儿子也大了,说点话也挺好的:“最近这段时间本来就忙,又有一个公司出了个偷税漏税严重的案子,过两天就要查封那家公司,局里忙得上上下下都要我亲自打理,还要应着上面的施压追责。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家公司成立十多年,居然每一年税务都不对,还那么长时间从没有被发现过。”

  范闲忽然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直觉,迟疑地说了一句:“这个,不会是WD吧……”

  当发现父亲忽然向自己盯来惊异的目光,范闲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叫着糟糕,又一边庆幸着——看来是猜对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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