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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 年 04

*现代警匪

分级:G


     送李承泽走后,商场那边当天的工作也陆陆续续接近结束,介于范闲在现场也帮不上太大的忙,费介让他留下观察学习前辈的工作了一会儿,之后就把他赶回家了。

  第二天范闲按时上班, 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开会,就昨晚的事情进行信息共享和讨论。从现场收集到的公文包内的证件来看,死者名叫张峰,男性,35岁,在WD公司任部门经理一职。WD公司是南庆市本地的一家建材公司,已经成立十多年了,但营业一直不温不火,感觉也就是勉强能维持经营的状态。公文包内除了证件之外的都是些工作相关的报告书、公文一类的资料。包里还有一部手机,找技术部解锁后发现里面的内容全是跟工作上的一些事情相关,最后一通电话记录显示在昨天中午,通话人是WD公司的老板。其余近一周的通话都跟手机里记录的客户以及下属一一对上号。之后费介让自己和滕梓荆一组寻找家属和公司人员,询问死者近期的信息,还嘱咐以后都由滕梓荆来带着范闲。

  之后又七七八八分组布置任务,散会。

  散会后范闲急忙找到了滕梓荆,恭恭敬敬打了声招呼:“滕警官,以后请多指教了。”

  “少来这一套。”滕梓荆这一个月来已经跟范闲熟了很多,知道范闲私下根本不像表面的那么乖巧,不过范闲的确是个新人,虽是个聪慧的年轻人,但还需要积累经验,滕梓荆接着说:“既然费队都说了我带你了,这样吧,等会吃完饭我们就出发,争取这两天内做完。”

  “好嘞。”被滕梓荆戳破后范闲也不装模作样了,笑嘻嘻地应下来。

  下午滕梓荆和范闲一同出发去WD公司,出示证件后保安也没拦着,碰巧今天老板也在公司,两人最开始就往总裁办公室跑。总裁名叫宫典,对于两名警员的到来也很配合,让秘书赶紧给泡了两杯茶。范闲和滕梓荆简单做了自我介绍以及告诉他张峰逝世的消息后开始询问:“宫先生,我们在张峰的手机里发现昨日最后一通电话是中午十二点二十分打给您的,请问是否属实,讲了些什么内容?”

  宫典听闻张峰跳楼的消息还很震惊,但过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才开口:“昨天中午我的确跟张峰通过电话,是他打给我的,前天他莫名给我递交了一封辞职信,他也没来问我通没通过,昨天白天依旧按时准点地来上班,中午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就说是压力太大要辞职,我看他在我们公司也好几年了,工作做得也行,我还劝说挽留了一番,意思让他别辞职,最后也没说出个结果就挂了。”说完宫典还想了几秒:“嗯对,就这些内容。”

  范闲将这些都记录下来,又接着问:“当时张峰给您打电话是在公司内还是公司外呢?你知道他下午在哪儿吗?”

  “我们公司午休时间是12点到1点半,昨天他给我打电话时我听着还有很多车的声音,估计是去外面吃饭了。下午我不知道他是在公司里还是跑外勤,我平时事情也多,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两位警官可以去问问他们部门和张峰的助理,我吩咐一下让他们都配合。”

  范闲和滕梓荆之后去了张峰的部门,询问了一些张峰的同事和下属,助理说昨日下午张峰出外勤去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具体的行踪。后面在宫典帮助下在人事部找到了张峰的住址和家属的联系方式。两个人又往张峰家的方向走。

  开车二十分钟左右的距离,范闲和滕梓荆到达了张峰住的小区,这一片都是电梯住宅区,地价中等,顺着地址找过去敲开了张峰的家门,开门的是张峰母亲,家里还住着张峰妹妹。据了解张峰是单亲家庭,自己没有结婚生子,妹妹也是独身,范闲和滕梓荆将所有事告知家属后需要等待一段冷静时间,每每警察在访问死者家属时都很难做,每个家庭的情绪和应对的方式都不一样,在等待的时间内两个男人都有些紧张,害怕遇上不配合的情况,不过张峰家里还算通情达理,尽管情绪还没缓过来但也尽力配合了。

  滕梓荆开始询问:“近段时间张峰先生在家里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哪怕一点点小细节也行。”

  妈妈先开口:“也没发现什么大的异常,只是这一周来他有点食欲不振,以前他吃饭都吃两碗多,这一周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饭量也就一碗左右,我以为他可能工作比较忙,有点累……”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就在范闲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张峰妹妹开口了,刚刚哭了一阵后看起来比起母亲要镇定许多:“警察先生,不瞒你说,四天前我跟我哥聊天,他说他工作压力太大了,很想辞职,但是辞职又不是那么简单,对这事儿特别愁,其他的,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了。”

  范闲点点头:“那么昨天张峰出去上班或者前天晚上,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呢?”

  两位女性都摇摇头,表示并没有从张峰那儿得到什么信息,也从没料到他会跳楼。

  “好的,谢谢。那能麻烦两位带我们去看看张峰先生的房间吗?”

  妹妹带两人进了张峰房间,书桌上赫然摆着一张写着字的白纸。范闲立马问道:“昨天到现在你们有进过这间房吗?”

  妹妹拼命摇头:“我从前天到现在都没进过!我去问问妈妈。”

  张峰妈妈也说自己昨天一整天到现在没进过儿子房间。那么那张纸只可能是张峰昨天上班之前自己留的,范闲和滕梓荆走过去,纸上写着几串银行卡号和密码,被纸遮住的下面正好是那几张银行卡。张峰妹妹一眼就认出了纸上确实是张峰的字迹。

  最后又询问一些细节,滕梓荆嘱咐两位家属在调查结束后会将警方收集到的一些以后用不到的遗物归还到家里,顶着两位女性通红的眼圈并留下一句节哀顺变,就开车回局里了。

  坐在副驾驶的范闲从张峰家里出来后就有些走神,滕梓荆察觉出了同伴的异样:“你怎么了?”

  范闲把视线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沉沉的,眼神带着细碎,慢慢说道:“以前我从没细想过,我们作为警方总是要对死去的家属说一句节哀顺变,可是今天第一次发现,节哀顺变这四个字有多残忍。”

  范闲没说出口的是,节哀顺变,经历过人命消逝的痛苦后,还要人抑制哀伤,顺应变故……这到底是有多么傲慢和无理。

  毕竟范闲刚从学校出来踏足社会,从小也没经历过至亲离开的痛苦,这第一次碰上的任务,工作倒是顺利完成了,但在某些方面确实让人感到挫败。

  经过好几天的调查后,不管是调监控以及现场勘察,加上各方面的信息搜集,警方最终确认张峰是因压力过大跳楼自杀的,这个案件就这样告一段落了。今天范闲值夜班,也要把张峰自杀案件的资料作一些简单的整理,正在范闲抠着脑袋写总结报告时,在前厅坐守的同事姐姐敲了敲范闲他们办公室的门:“范闲,外面有人找你哦?”

  “?”范闲猛地抬起头,这莫名其妙的谁会来找?自己的朋友也并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个地方工作,于是摸不着头脑的反问:“是谁啊?”

  名为海棠朵朵的前辈把白眼一翻:“我怎么知道啊,找你的欸,我又不认识。反正是个长相挺不错的帅哥。”

  平时大家都叫海棠朵朵为朵朵姐,朵朵姐平时大大咧咧性格像个男孩子,工作起来也雷厉风行,但奈何长得漂亮,警视厅里存活的大半又都是单身雄性生物,觊觎朵朵姐美貌的人大有人在。此时朵朵姐把话给范闲带到,自己甩手关门回去了。

  范闲也没办法,看了眼自己电脑上只写了一半的报告,匆匆出了办公室。

  年轻人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究竟是谁会来找自己,自己爸妈是不可能的,平常时候他们就忙得抽不出空;倒是妹妹范若若爱缠着自己,但现在也不可能,她还在另一座城市上大学呢。

  范闲还没想出个头绪,刚走到大厅就看到了那位被朵朵姐称为“长相挺不错的帅哥”的男人。

  那位男人一如既往穿着一件薄衬衫,左边的柔顺发丝长长地遮盖住侧边脸颊线,后脑勺略长的发尾被扎成一个短短的小辫,被裹在墨色布料中细长的双腿总是能比脸更先一步吸引住人的注意力。

  范闲没料到来人是李承泽。

  男人脸上那双勾人的眼眸捕捉到了范闲的身影,李承泽咧开嘴角,抬起左手对着范闲摇了摇,明明年龄更大,做出的这番举动却莫名可爱。

  “你怎么来了啊?”范闲讶异的表情毫不掩盖地展现在对方面前。

  李承泽还是笑着:“刚刚顺路过来,一时兴起想看看你在不在,现在发现我运气挺好的。”男人又看了两眼范闲,从自己右手提着的塑料口袋里拿出了一包东西:“对了,不知道你吃过饭没有,刚买了好多零食,送你一包桂花糕吧。”

  李承泽用那双好看手、食指和拇指拎着绑桂花糕的绳子,放到了范闲手里,范闲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还回去:“别别,我已经吃过饭了,不用麻烦你,拿回去吧——”

  “你可别给我客气啊,不然我还跟你生气,还你上次车费。”男人淡淡两句话,范闲却不敢吭声了。李承泽虽长得一脸清秀,但说话时总带着一份别人不敢否定的气场,一字一句都镇得人说不出话,好像在他面前说错了话就有一种被刺杀的危机感。

  范闲只能尬笑两声:“哈哈…那谢啦。”

  李承泽也没说什么,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你还在忙工作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见吧。”说完又歪着点点头露出李承泽招牌式的笑容走了。

  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脸找不着北的范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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